我头像这玩意真难背

【GFau】那些画

荷在世界:

太棒了!!!


御也:



//Pinecest


//灵感来源: @荷在世界 1月24日的双子组图


//注:带点童话色彩


请慢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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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盒]


一柄银烛台紧挨着精致的八音盒,攀缠其红木上的浅浮雕影影绰绰。他掠过,烛光微曳,有那么一刹那天使被雕刻得温婉的脸庞幻化成恶魔的狰狞,如此精湛的雕工也许并不属于世间。盖板被掀开,内置的镜片倒映着缓慢旋转的达纳托斯,似是有两位死神正共舞,可古怪的是流淌出的音色却轻悦如雀明澄如曦。


他的工作坊没有窗户,二十四小时都暗如深夜,时间在此地变得毫无意义。唯一与外界连接着的就只有那扇底部发霉的门以及望不见尽头的楼梯,被两侧刷了墨绿色线条墙纸的墙夹着挤着,闷湿的空气更是让人压抑得快窒息。油灯里燃着的火焰仅足够照亮他的桌台,因此角落或架子上全是烛泪泫然的白蜡烛。


他不需要伦敦死气沉沉的阳光,也不需要每一口都乌烟瘴气的空气,他只想赶快但不马虎地完成工作,那么她就能陪他久一些。久一些,再久一些,他对于她的贪婪只有渐次加深,还一次比一次煎熬,永无止尽。人的七宗罪之一便是贪婪,先将其他罪孽搁去一旁,光是贪婪这一罪,他非常确信自己已经深重得无法被原谅。


星火飘荡,他注视着烧成通红的铁扦子前端,是一片纹路复杂的松树烙花,脑海里几乎能想象大天使米迦勒与上帝的对话。大天使说:『那孩子的欲念太强。』上帝回答:『那送他下地狱吧。』就是这么漠然处之。


他长长地吐一口气,黑红的火炭忽明忽暗,用捋起的袖子抹过额头硕大的汗珠,然后从肩膀回头望了她一眼,轻声道:『再一会儿就好了。』那少女优雅地坐在藤椅里,身上穿的衣裙是日不落帝国至尊女王,亚历山德丽娜·维多利亚当季最喜爱的朱红。她挂着不置可否的微笑,凝望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后背。


待烙花的温度合适,八音盒的音乐嘎然而止,极其唐突,无需任何乐理知识都能判断这不是个完美的结尾。那是当然的,因为她这次的生命只到九个月前。他拿着铁支走过去,撩起她的裙摆便往大腿外侧摁下去,嘶嘶滋滋,贴身衣物亦烧出了烙印。


少女依旧笑靥如花,湛蓝得能够媲美任何一颗来自南非的蓝宝石的双眼没有流露出一丝疼痛,哪怕一闪而逝的黯淡也没有。


记忆的置入已完成,他的记号也标了,现在……


他轻快地走至她身后,拨开如丝绸的长发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位于后颈小小的发条。他转着,直到发条不能再动了,才退至少女的面前,满脸期待。


就如预期的,少女慢慢地眨动睫毛像是刚破蛹而出的蝴蝶,目光逐渐聚焦在他脸上,用柔美熟悉的声线唤了一声,『Dipper。』


就像突然沐浴在工业革命前的日光下,他的步履微颤却坚毅地靠近她,单膝跪下如贵族般牵起她冰冷的手,说:『你回来了,我挚爱的姐姐。』便在手背上落下深情一吻。随即站起来俯下身子,双手按着两侧的扶手困住她,深沉地索取那双渴望已久的唇瓣。


 


数日后。


马车已经停在前院,但Mabel的影子仍无迹可寻。他弹了弹深蓝色罩衫上不存在的灰接着又扣紧高礼帽,问:『Mabel,你到底好了没?』


『来了,来了!』她提着裙摆从盥洗室出来,腰间的蝴蝶结一跃一跃的,来到他眼前时却满脸错愕,指着他的下颌神色凝重地说:『Dipper……』


『什么?』他转身望进玄关处的镜子,只见右下颌爬满如蜘蛛丝般的裂痕,一直蔓延至领子下。他抬手摸了摸,好几片碎屑因此而脱落,露出空空的内里。他懵了好几秒,才对上她迷人的眼睛苦笑,『看来,你又得帮我做一个了,用八音盒。』


他想,这就是上帝的惩罚吧。


每当完成一个Mabel Pines时,Dipper Pines就会开始崩裂;当Mabel完成一个Dipper Pines时,她所剩的时日也不多了。曾在一本来自东方的宗教书里见过这句话,“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虽然不能明白得透彻,他也理解了个大概。


大天使说:『瞧,这姐弟不仅亵渎了爱的定义,还违背伦理让死人复活。』


上帝说:『那就让他们永远无法相触吧。』


永远无法相触。


她手掌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亲吻自己的掌心,承诺:『用八音盒。』


 没关系的,即使是神挡在我们之间,即使是死亡将我们分离,我还是找到你,我挚爱的姐姐(弟弟)。


 


[向日葵]


用泪灌溉植物,光听着便觉得这是一首爱情诗里的一段。然而,那位成天倚靠着白色窗框的男孩就是以他日积月累的泪水使一颗种子发芽。从窗外望去是没有打理的院子,再过去就是山坡,没有会看见他的泪水,没有人会听见他的啜泣,除了那棵愈长愈漂亮的向日葵。向日葵不朝着艳阳绽放,而是属于她的太阳:男孩。


他从爱哭泣的男孩长大成终日消沉的少年,每一天都和向日葵述说他的事,关于学校的霸凌,关于老师的睥睨,关于父亲对他的失望,关于离他而去的母亲。他没有日记,但她扮演着那个角色。他没有朋友,她也扮演那个角色。简而言之,他们是彼此世界的全部。


直到她蓄足了他给予的魔力,脱离了本体第一次和少年对话,『嗨。』


少年蓦然抬起泪迹满面的脸,看见漂浮在空中一位模样甜美的少女时,眼里流露出诧异却没有恐惧,问:『你是谁?』


『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向日葵。』少女的笑容像是蜜糖。


『向日葵?』见栗色长发随着少女点头而在空中散开,他笑了。她第一看见他的笑容,虽然只是小小的,当下还是被迷住了。


『你的笑容很美丽。』


他有点受宠若惊,羞红了脸道谢。


『你应该经常笑,为什么你不笑呢?』她十分后悔问了这个愚蠢的问题,因为他的笑容当即消失。他说:『因为我现在活得很累。』眼里的光黯下去,像是又要开始哭泣了。


她慌了,『呃——呃,啊!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我的世界好了!』


『你的世界?』


『对!那里很漂亮哦,有各种各样的花,还有喝不完的泉水,还有啊还有啊——』少女愈说愈兴奋,少年亦听得越发心动。


最后,他说:『带我去你的世界吧。』


她露齿一笑,『好!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她伸出半透明的手。少年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温度淡似晨光的手,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一个如天堂的地方。


隔天新闻头版的一角:抑郁少年抱着向日葵自尽。


 


[三角钢琴]


那是个属于吟游诗人的时代。他们跋涉在牧羊人放羊的无垠草原,也在道路之神法兰恩的祭坛边驻歇;有时被邀请至爵爷的堡内,有时却躲在屋檐下与野猫作伴。他们之中有高洁的灵魂,亦有腐败的脾脏,拨着竖琴的弦吟咏有关英雄伟绩的歌或质疑信仰的诗。


农夫的妻子或许会挥着扫帚扯着嗓子赶走这些企图蹭饭又不修边幅的游牧人,但是他们的孩子就会拿着干面包和起司追上他,为的是一段山峦边外柔情蜜意的爱恋,为的是一场劈斩恶龙寻获宝剑的冒险。


如果某一天你在某街角无名肮脏的酒馆内喝完一瓶麦芽酒时,遇见一对看似只有十余岁的姐弟,请不要试图说服自己醉了。因为,那对姐弟比四叶草还要珍贵,比掺入蜜糖的热牛奶还要美妙。既然你们的生命轨迹交叉了,那就请你找个舒服的位子坐下,也许还能叫杯醒酒茶,安静地聆听他们风尘仆仆所带来的故事。


若馆内有一架板角发霉的琴,那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没有,便让谁人把竖琴借给弟弟。


他会奏曲,而她会吟唱。


唱的是一对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兄妹,孤苦无依却活得逍遥自在。哥哥会抚琴而妹妹会高歌,在山崖上喝蔬菜羹或在夜空下数星星,每一天都过得快乐非凡。途中遇上的人纷纷问:如何?如何才能活得快乐?他们会异口同声笑着说:没有任何烦恼就能自由自在啦!


是的,道理不曾晦涩过。


『所以,怨天尤人的人们呀人们呀,请舍弃尘世的约束!不论是忌还是欲,穷还是富,酒还是水,全都不要了不要了——』


但是,你若同那对兄妹一样勇敢,不避忌神也不畏惧魔,那么也可以跟随他们的脚步,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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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在19世纪末


第二篇21世纪


第三篇类似于18世纪的爱尔兰


新年快乐!


Disclaimer:I don't own Gravity F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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